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资料图片)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四三回:邀赏月美人伴君王 空对月郎中遇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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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提着两个草绳拴着的大棒骨、右手松松的牵着缰绳,杨九郎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马鞍上挂着的褡裢塞的鼓鼓囊囊,一边是半袋新打的小米,一边是农家自种的桃子,这些都是在集市上遇到的曾经受过杨九郎救治的百姓追着他强行塞给他的。
杨九郎并不缺钱,平时出诊也都是象征性的拿一点儿“轿马费”,若是遇上条件实在穷苦连药都抓不起的人家,他不但免费开方子,还会反过来给对方塞一点儿钱。
久而久之,镇上的人都知道半山腰的瀑布旁边住着一位医术高明、人品又好的“活神仙”。
杨九郎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落跑的“在逃人员”,行事不应该这么高调,但是跟着张云雷在战场上看多了腥风血雨,他越发的理解底层劳苦大众的不易,自己也是从底层爬上去的,就总觉得自己不能看着他们不管。
张云雷继位后,对百姓的政策很优厚,在北凌国时期的很多新政也延续到中原了,云渊九州一改张云枭统治时期的混乱面貌,市里乡间到处洋溢着勃勃生机。
杨九郎虽然远离了朝堂,看着那些顶着自己的“马甲”下发的新政受到百姓的拥护,更觉得自己得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才对得起大家的称赞,他出钱兑下镇上的一间药铺,做起了“幕后老板”,要求掌柜的凡是遇到没钱看病的要主动帮忙,一律不收银钱。
百姓是不懂上层这些弯弯绕绕的,他们只知道谁对自己好,自己就要对他好,因此每次看见“祥子”骑着马下山到集市上采购东西,总要追着他送一些自家的农副产品表以心意。
杨九郎原本只是下山给锅包肉买两根新鲜的骨头吃,为了躲避大家的疯狂投喂连马都没敢骑到集市上,是自己悄悄走到粮店去的,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人认出来了。
在“祥子”的身份下生活久了,杨九郎几乎都要想不起来自己其实是个现代人。独居的这几个月,他学会了像古人一样用柴火灶做饭,在小木屋周围种上的花也都开了,甚至连天一黑就躺下睡觉的“y e生活”也适应了。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才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有时候他也在想,老天爷把自己传送到古代或许就是想教育教育他这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点外卖都懒得下楼拿的现代“废人”。
炎热的夏天终于过去,此时走在山里的林荫道上,气温十分的凉爽,蓝蓝的天空上还飘着两朵圆圆的云。
杨九郎心情不错,撒开了缰绳让马儿轻松的沿着小路慢慢走,四下里无人,他放开嗓子唱着歌。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的黎明……”
杨九郎无端的想,那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说,当皇帝肯定挺爽的吧?
张云雷用食指的关节顶着眉心蹙成一团的疙瘩,面对着宫里嬷嬷送来的一摞又一摞的贵女画像,他的头已经不疼了,现在是完全的麻木。
那些花朵儿一样娇艳的女孩子,他一个也没有看,怎么拿来的第二天又怎么原样让她们拿回去便是。
久久被晾在冷宫里的丝尔顿珠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毕竟一旦皇后入主后宫,她就更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唯一的指望就是在皇帝大婚前抢先诞下长子,即便是庶出,长子的意义也是非同一般的。
她的手段比知欢要高明一些,她毕竟是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下药那样下作的方法她是不屑的,她要的是张云雷真的把她装在心里,因此选择先和张云雷试着交交朋友,再伺机而动看情况发展。
夏末的夜空月朗星稀,看奏折看乏了的张云雷从书房里推门出来,刚迈出一只脚,廊檐下侯着的一大群内侍就“呼啦”一下跟了上来。
“孤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不用跟着。”
张云雷踏着月光走在通往花园的小径,忽然看见六棱石子路上落着一块月白色的帕子,不知是谁掉的,走到边上时他顺手弯腰去捡,手指尖却触到了微凉的石子。
原来是月光透过树梢上的空隙照下来投在地面上的倒影,张云雷不由得发笑,脑子里猛然间有什么一闪而过。
“那今晚有月亮吗?”
“有啊,今晚上是个大月亮天儿,我刚刚去扔东西的时候,在院子里看到地上一块儿白手绢儿,顺手弯腰去捡,结果那是月光透过游廊框出来的一个小方块倒影,哈哈哈哈……”
那小子,张云雷撇撇嘴,他生命力那么顽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拼了命的挣扎着活下去的人,在外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韩灿头一回铩羽而归,就是在找人这件事上。不但宇文奕和雪如公主一直没有找到半点儿踪迹,对杨九郎的寻找也没有任何进展,搞得他都快抑郁了。
张云雷也明白自己强人所难,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不排除他们是一开始就跑到了其他的邻国,大海里捞针一样的找三个人,谈何容易。
因此他召回了韩灿的人马,不过不是放弃了,而是换了一个思路。韩灿的本事都在带兵打仗上,让他去寻人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张云雷命他回营修整,待秋季粮草充足,直接向周边的邻国宣战。
把那些地方都变成云渊九州的领土,他们还能躲到天涯海角去吗?如果那样,那就追到天涯海角又何妨。
张云雷并不是刚当上皇帝就头脑发热、野心暴涨了,此时的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害怕让自己闲下来,想用大量的事务来填满自己醒着的每一个时刻,因为只要稍一放空,那个小眼儿八叉的样子就会从自己的脑袋里冒出来。
人能够选择自己记住什么,却无法选择忘记什么。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悲凉。
张云雷打了个喷嚏,身后不远处的一丛花阴下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夜风寒凉,您出门该加一件披风的。”
张云雷转头,穿着汉族人服饰的丝尔顿珠手里托着一件粉色的披风从那边款动莲步向他走了过来,走到近前也不行礼,两只手抓着披风的衣襟转到他身后踮起脚帮他披到了肩上,又走到前面帮他给披风的带子系上一个蝴蝶结。
一股暖香瞬间包裹了张云雷的周身,味道淡淡的,不是胭脂气倒像是某种草木香,并不惹人讨厌。
张云雷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垂着眸子看她。
自己并未对她禁足,因此在这么好的月色下偶遇赏月的她倒也说的过去,只是解下她穿着的披风给自己穿,这一举动未免过于刻意谄媚了。
丝尔顿珠后退了半步福身行礼,张云雷微微点头,她便立即起身,还是与之前那一副爽快的样子无异。
“吾皇终日忙于国事,鲜少到后宫来走动的,想是还不如臣妾对这里的景致更熟悉,臣妾知道有一处赏月的绝佳妙境,景色甚好。”
“呵,”张云雷轻笑,“孤从小在这皇城里长大,还有哪里是孤不知道的吗?”
“您跟我来看看便知,若臣妾所言不实,甘愿受罚。”
张云雷想着有点儿事做总比空空的待着然后止不住继续想那个臭小子要好一些,便点头应允。
丝尔顿珠绽开明媚的笑容,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杨九郎独居的小木屋孤零零杵在半山腰,一到太阳落山四周就寂静无比,因为附近没有别的住户,也就没有其他的灯光,四下里漆黑一片,刚开始住这儿还觉得挺吓人的,慢慢才逐渐习惯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晚上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室内格外的明亮,杨九郎翻了个身,透过没有挂窗帘的窗户,看到月亮圆圆的影子映在那里。
想起了半夜被苏轼吵醒的张怀民,月色入户,于是欣然起行。眼睛适应了光线以后,也不用秉烛了,山间寒气重,杨九郎披了一件夹袄走了出去。
山中最不缺松柏树影,但是没有人能与他一起并肩同行,多少是有些可惜了。
这样好的月光,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如果你现在还在忙,我可以替你守着月亮。
杨九郎本想cos一下诗仙太白,来一回“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玩玩风雅,往回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家中并没有酒,只得作罢。
忽然一眼瞥见屋子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只手拉着他家的门,另一只手牵着一匹马,正摸着黑在往屋里探头探脑。
杨九郎直觉后脖颈直冒凉风,大半夜的谁会来山上?如果是有急病的人来请自己出诊不会不点灯笼的。
窃贼没有大模大样走正门的,强盗没有落单一个人就敢打劫的,这该不会是宫里的人找上门来了吧?
杨九郎脑子急转了一阵,觉得很可能是宫里的人在暗中搜寻他的踪迹,听到附近的百姓说起山上住的人会看病,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就趁着夜色摸到山上偷偷探察。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就是避而不见,对方找不到人就会以为找错地方了,过会儿应该就会离开。
也不知道这是内侍还是禁卫,不好估算武力值,好汉不吃眼前亏,杨九郎决定先溜走躲起来再说。
哪成想一转身,一脚踩到了白天干活时随手扔在栅栏边上的锄头,白天是无所谓的,夜里地上全是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见,他一脚踩在锄头的顶端,锄头把儿一下就飞起来打中了他的要害。
这种疼,懂得都懂,是男人根本忍不住。
“诶呦我去!”
杨九郎顿时痛的眼泪汪汪,心里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偷懒了一定把锄头送回小库房,但是说啥都没有用了,他现在寸步难行。
身后一阵马蹄急响,紧接着他就像那达慕大会上被骑手们争抢到的小羔羊,“嗖”一下就被拉上了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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